一族,可曾置喙半句?”
见汾王妃沉默不语,裴大夫人也失了耐:“一年之后又两年,却没有三年之后又三年的理,您说,是不是?”
汾王妃心有动:“再几日,再几日我就……”
“不瞒王妃,”裴大夫人打断了她的话,“余的文书可以日后再办,今日我与弟妹却是务必要接了玉儿归家的。”
“玉儿自小在太后膝大,如今三年未见,不止是我与弟妹,便是太后娘娘,也早念着要我们家三姑娘请安了。”
裴良玉在姊妹中行三,归家另嫁,时风俗,自然可以再称一声裴三姑娘。
这是三年来第一次,裴家搬了太后来,汾王妃知不可能再留裴良玉,只得颓丧的了:“既是太后所愿,固不敢违。只是昨儿玉儿病了,府医才叫好生养着,不如等她好了,我再亲自送她?”
“什么,玉儿病了,”裴二夫人急得站了起来。
裴大夫人也变了脸:“弟妹你先去看看玉儿。”
裴二夫人,临门前,又回神看向汾王妃:“不必劳动王妃,府医既叫好生养着,想必玉儿回家后,万事不愁,病好的定然比在这府里还快些。”
又:“既然玉儿病了,王妃一贯不好,未免过了病气,我就不带玉儿再来告辞了。”
裴二夫人说罢,匆匆门,汾王妃有心想跟,可裴大夫人还在屋里坐着呢,如何会让她跟去。
裴大夫人也不多说,只碰了碰桌上茶盏,说一声凉了,自然有人捧上茶给她换。
*
裴良玉知母亲往这边过来,哪里还坐得住,不顾红云劝阻,非要站在门边。红云无法,只好让她穿齐整,又围了大衣裳,了个新手炉,才敢陪她等在外。
“娘!”裴良玉看见母亲现在院门,一溜小跑,到了裴二夫人李氏面前,泪一颗颗往砸,却不敢伸手抱。
李夫人看见女儿哭,也忍不住落了泪。她心疼的摸了摸裴良玉冰凉的小脸,顾不得其他,先拉着人屋,边走还边数落:“不是说病了,病了你还敢站在雪地里等我,胆大了,缺我给你?”
“娘说的是,我就缺您给我松松骨,”裴良玉这才觉冷,门就把手炉搁到了母亲手里,又拉了母亲坐,自个儿一转就半跪在母亲脚边,枕在母亲膝上,搂着母亲的腰,哽咽着说不话。
“是娘来迟了,委屈我姑娘了,”李夫人的手一一的抚摸着裴良玉的,险些绷不住话里的颤音。
“才没有,”裴良玉胡摸了两把脸,“是女儿让娘担心太久了。”
裴良玉抬起,一张漂亮的脸被泪糊成了个脸猫。李夫人又是想哭,又是想笑,脸上脸古怪极了。
好在红云适时上前来劝,又让人打了来给母女两个脸。
红云服侍李夫人重新净面上妆,裴良玉也要搬个凳,的跟着。
李夫人看得心疼,也拉着她的手不放,母女两个走到哪里,都像是分不开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