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飞瑛似笑非笑:“听起来,十分好……不过姜循,你在其中起到什么作用了?你是有兵还是有粮,或者能提供给我钱财?你只凭一张嘴,就想和我并肩?”
“但是如今不同了——我必为我的夫君报仇,正如你会为你的夫君报仇一样。”
“你们把他教的,连‘造反’都不敢想。他无法踏那一步,他被到选择最坏的结果……他无父无母孤一人,你们要为此负责。”
姜循:“为段迁复仇。”
江飞瑛仰脸。
“可是……”
第102章
姜循笑盈盈:“我可以说服阿鹭局啊。你信不信,谁也说动不了阿鹭真正谋反,但我可以……我可以止戈,少争。一张嘴还不够?”
“你们培养这样一个南康世,但把他养来后,你们又不满意,在这块玉石上不断打磨,想把他磨得更合你们期待……我实在不明白,你们要他怎样,他才能符合你们的期望。
姜循扯嘴角,慢悠悠说:“其实解决这个问题,有一个最好的法,便是造反。我们来重开局,我们来当执棋手,我们来决定凉城到底属于谁,我们来和阿鲁国重新谈判。
江飞瑛蓦地抬。
姜府俯,手掌撑在桌上,俯看江飞瑛:“何况你不想么?你自来对阿鹭不假辞,为什么?因为你不服气,你不服气凭什么他袭爵,你却因为是女而不能。如今你可以袭爵了,但是你还是会有不平吧?来自他人的恩赐,哪有把权势握在自己手中安心?
江飞瑛无话。
段枫和安娅从西域走,再阿鲁国。阿鲁国和凉城开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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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割据不是远之计,割据不是他心中所求。若他辛辛苦苦收回凉城,只是为了霸占凉城,让凉城成为他的掌中,他何必走到这一步?凉城百姓不能真正为大魏接纳,凉城不能真正回归大魏,我弟弟都会不愿。何况,即使他说服自己,在他之后呢?是再一次掀起战争,还是任由凉城重新被阿鲁国抢走?这都是夜白不愿意看到的。”
姜循提醒:“不是你们没有,是你们教的阿鹭没有。”
“是更冷血,还是更冷漠?是不为他人苦难而折腰,还是总以大局为重压制自己的所有绪?
……梓潼神神祠中的闹剧算什么成婚,她不认的,哼。
姜循既是慨,又是暗嘲:“你们把阿鹭教的,太好了。好得和世间格格不,好得十分奇怪——在他所受到的家教中,君臣各安其位,上各守其分。君臣当共行,以政治世,以世养人。若君主已然背弃,凡人自救唯有弃君。他弑君已经觉得是谋反,何况真正造反?
姜循立刻站直,一掠而过:“你的未婚夫嘛。我随意说说,说错而已。”
江飞瑛:“再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江飞瑛目光明灼:“可是,在我南康王府的家教中,绝无‘造反’二字。”
江飞瑛顾左右而言他:“夫君?什么夫君?”
她中映着奇异的转的光。
姜循朝她眨,轻言细语诱拐她:“你喜段迁喜得不得了……这是不是你藏在心里不愿说来的秘密?堂堂永平郡主,为了南康王府,连喜一个人都不敢表,好可怜。你怕你和阿鹭一起疯,你爹娘为此受累,王府受累,江南诸州府受累。
东又要面对来自大魏的宣战。他既要守凉城,又要守国门,保护凉城不被两方势力吞噬。
“江飞瑛,来和我一起吧。让我们造反,让我们说动整个大魏一同造反,让我们开局博弈,杀东京。到时候,权势握在我们手中——你想当什么王,都是你打来的,而不是你从别人手中继承的。你我这样的人,不执棋手,岂不可惜?”
姜循站起来,冷冷看着江飞瑛:“我和他是不一样的人。他奉行君臣之,我不奉。他重视你们,我厌恶你们。我自来就无法无天,自来就不在乎什么纲常理。我只要救他,而为了救他,我不惜重开棋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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