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节(2/2)

可是……嬷嬷侧，看向谢老夫人——

不过慧明大师正在与香客说话，见有人要来，他旁的小沙弥比画了一个稍等的动作。

他是怎么知的？他是什么时候知的？

难他知什么？

他为什么又只字不提？

她的目光忽然凝住，脑海中的回忆也定在了那一夜。

其实慧明大师话里的意思很明确，人命在天，求神拜佛也没用。

谢老夫人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亦泠的思绪，“我们去吧。”

可惜亦泠并不熟悉这庙里的环境，步佛殿后的小径，便再也看不见慧明大师的影。

亦泠站在她后，没有跪，也没有拜神，只是望着庄严的神像，觉到了一空前的迷茫。

女主回看了哥哥一，随即惊诧地问旁的男：“你怎么知我的小名？”

在谢老夫人愕然的时候，慧明大师已经带着小沙弥转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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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神怔怔，一旁的谢老夫人已经起了，急忙地朝殿外走去。

当辛少彦对她说“否则我就杀了你弟弟”时，当她为了亦昀举刀走向他时……谢衡之的脸上也不见任何震惊。

她脑里是气若游丝的谢衡之，是在他的那把刀，是破庙那一夜，她举刀走向谢衡之……

车已经行驶到了旌安寺外，正在找地方停靠。

静谧的寺庙里，连虫鸣鸟叫都隐秘，唯闻阵阵钟磬声。

一阵山风来，把少女的疑惑一同到了亦泠耳边。

车窗外，一个男突然喊：“阿若！”

谢老夫人怎会听不懂。

思及此，亦泠突然拎着裙摆追了上去。

日正盛，熹光洒在慧明大师上，为他朴素的僧衣镀上了一层浅淡的金光。

外人来人往，香客不断。

无数个曾经被她忽略的细节，都在此刻随着山风横冲直撞地了亦泠的脑海中。

一旁的嬷嬷惊叹不已，心想这慧明大师竟一便看了她们的来意。

浑浑噩噩这些日，她竟从未仔细想过破庙那一夜，谢衡之的不对劲。

待香客行礼告辞，见慧明大师似要离开，亦泠才开：“慧明大师！”

亦泠骤然回神，转过去，看向殿外的院，一位苍老的僧人了她的帘。

忽然间，殿外响起人声。

山间草飘香，她鼻尖却似乎还萦绕着血腥味。

独留亦泠还站在原地，望着慧明大师离开的方向。

谢老夫人跪在殿前，静心敛神，虔诚地匍匐于地，向佛礼。

“慧明大师！”

寺庙之中，他是如何知谢衡之此时命垂危的？

还有那一晚，她举刀向他的那一刻……

当辛少彦称她为“宁宁”时，他为何没有丝毫的疑惑？

但谢老夫人不知的是，即便离开了谢府，看着窗外的飞速倒退的山川树木，她脑里浮现的还是谢衡之，挥之不去。

他理应不知“宁宁”是谁的。

难，他知她是谁？

“到了。”

但愣怔半晌后，她还是转过，再次跪于佛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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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成想，慧明大师转过，还未等她们开询问，他便说：“施主，人命乃天数所定，神佛不与为，谢大人也不例外。您请回吧，不必在此费时。”

男笑着没回答。

谢老夫人仅剩的余力了。

前方着帷帽的少女没有听见，知她旁通行的男提醒：“你哥哥叫你呢。”

这个念一冒来，亦泠的手指猛然扣了车的轩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