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依然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,亦泠不知还能说什么什么,便转过了。
哎,算了。
亦泠当然能觉到他的视线。
是刀雨的声音。
可是睁了,却是一场空。
一接一没停过,直到谢衡之突然开了。
谢衡之慢慢收回了目光,垂着睛,低声:“没力气。”
谢衡之却一直看着亦泠,目光毫不遮掩。
端起药碗坐到床边后,一抬,就对上谢衡之的目光。
亦泠就站在门,手里端着托盘,一动不动地看着谢衡之。
看着她的青黑,看着她没来得及换洗的衣服,看着她松散落的发丝,还有手里端着的清粥和汤药。
更不会彻夜留在他边。
正想问刀雨什么时候回的北营,一转,目光却顿住。
谢衡之只是盯着她不说话。
此时的北营不算十分安静,练兵场上的动静很大,声浪。
门帘刚落,还在轻轻地飘。
亦泠轻轻地叹了气,了汤勺里的汤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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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谢衡之也像那时候一样,静坐在床上,沉默不语,试图在惺忪中抓住残留的余温和气息。
谢衡之闭了一气,收敛了脸上绪。
“……你不喝药吗?”
换作以前,亦泠很难想像这话会从谢衡之嘴里说来。
两人都不说话,亦泠连气息都在克制。
“你先喝药,或者吃东西。”
或许连在北营东门相见的那一幕,都从未真的发生过。
快走营帐了,却没听见后的人有动静。
在这秋日的清晨,她浑越来越,不知是因为营帐里的炭火还是谢衡之的目光。
总觉得有人坐在床榻边,时不时轻抚他的额,为他汗,拂开黏在脸颊的发丝。而他的右手掌心,也一直被人握着。
终于,当碗里的汤药终于要见底了,动作也快了起来。
明明已经四目相对,谢衡之的意识还未回笼,仿佛又坠了梦境。
直到亦泠先回过了神。
再抬起,对上他沉沉的神,亦泠手指攥着袖边,低声:“那我先走了,等大夫就过来了。”
汤药是刚刚煎好的,还冒着气,很。
她又回过,见谢衡之的目光还落在她上。
这况也并非第一次发生。
他好像总是无所不能,不可摧。
喂到谢衡之嘴边时,她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颤了颤。
亦泠用汤勺盛了一,刚要放到边,又觉得这样的动作不合适。
可是此刻,他苍白的脸和喑哑的声音也都是真的。
亦泠以为他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,将托盘里的清粥和汤药都放到了他床边的案几上。
模糊的意识。
她本不可能来找他。
随即,她连睛也垂了来。
“大人应该还没醒。”
不一会儿,营帐外响起了一女声。
亦泠低着走了回去。
如同他的睛,漆黑邃,却像有浪在翻涌。
亦泠刚刚离开上京那段时间,他尚未完全康复,夜里昏睡时,也常常觉到她还陪在他边。
“你急着回家吗?”
她说完,门帘便被掀起,和冷风一起来的还有一抹日光。
那听不见看不见的觉陪伴了他整整一夜,可是睁的那一瞬,他清楚地看见空的营帐,就知昏睡中的所所觉都是梦。
“你、你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