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娘也说他们会赶走北犹人,可是他们一直都没有赶走。”
“小娥,他们是北营的将士,他们是来保护我们的。”
士兵经过,腰间刀剑铮然作响。
“小娥,你爹爹是个好人,可是北犹人是无法和他们讲理的。”
接着,前一刻还满脸好奇的卓小娥突然钻到了桌底。
再抬,北营的几个士兵已经了,提着刀大步走来。
直到士兵们径直上了二楼。
于是亦泠沉默了一,说:“是从上京来的。”
卓小娥想起了什么,嘴一撇,眶立刻红了。
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蹄声,伴随着兵碰撞的响动。
她抿着,气息沉重。
如谢衡之所说,若有其他办法,谁愿意打仗呢?
卓小娥惊呆了。
卓小娥还是害怕这些材大又带着刀剑的男人,立刻把脸埋了亦泠怀里。
夫君”自称,又频频现在岐黄堂,他们的份早晚瞒不住的。
“我爹爹说,赶走北犹人就要打仗,打仗就要死人,我的堂哥还有我的叔叔,都会死。”
亦泠把她抱在怀里,轻拍着她的背。
卓小娥探,四张望着,确定没有北犹人,才从桌面钻了来。
卓小娥这才敢抬起,往二楼看去。
卓小娥立刻抬起了,眨着大睛,“真的是从上京来的吗?”
亦泠叹了气,说:“岂止呢,不是什么东西,上京的灯会都能成栩栩如生的灯,连小孩儿都可以呢。
可是亦泠无法将这些话说给一个不足八岁的小孩听。
亦泠垂看着躲在桌的卓小娥,终于明白她在害怕什么。
“我听店里的客人说上京的元宵节有蟾蜍灯、螃蟹灯还有兔儿灯,是真的吗?”
亦泠。
“小娥,别怕,他们不是北犹人。”
亦泠捂着卓小娥的耳朵,低声说:“理只在这些将士的刀锋之上。”
许久,一只伤痕累累的小手才伸了来。
可她浑还在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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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泠俯去看时,她抱着桌脚,浑都在发抖。
“那他们会赶走北犹人吗?”
因为北犹与大梁的矛盾永远不可调和。所有的条款与商贸都只能是一时的,他们会永远垂涎大梁的资源,永远虎视眈眈。只要寻得机会,他们一定会打过来。而天凶残的北犹人一旦侵占中原,轻则□□烧,重则屠城,连老人小孩都不会放过。
“,北犹人有自己的家,为什么总是要来抢我家里的东西呢?”
“上京?!”
在卓小娥的视角里,她只能看见几双沾满了泥的靴。
为什么呢?
“小、小孩也要被成灯吗?”
“会的。”亦泠说,“他们一定会赶走北犹人的。”
每一个士兵的家里都有等着他的父母和妻儿,每一笔军饷都是大梁百姓日夜劳作的汗。
经过桌旁时,她连睛都不敢睁开,蜷缩着,不上一气。
她已经没了娘,又亲见到了自己爹爹的离世,再想到其他亲人,泪顿时掉了来。
亦泠笑了,正想说不是那个意思。
上京鲜有人提起赤丘,赤丘却人人向往着上京的安稳繁华。
唯有让北犹彻底臣服,才能换来大梁百姓久的安宁。
说话间,搬着药材的北营士兵来了。
她的心被这缩成一团的影揪住,徐徐蹲来,朝她伸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