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应无咎宁愿陆延刚才离开了这个幻境,现在他想让对方逃走也是来不及了,只能在这冲天火光中和自己一起灰飞烟灭。
白骨剑落地,最后残余的剑也断成两截。
剑断了,却依旧锋利,抵住咽的时候带来一阵崎岖不平的痛意,檀越控制不住睁开,却对上应无咎猩红暗沉的睛,声音嘶哑破碎:
整个幻境都剧烈震了一瞬。
应无咎终于气力耗尽,形一晃,重重跌落在地,他自膛开始的地方忽然现了一金的裂纹,那是金仙即将陨落的征兆。
他望着远被烈火焚烧的昔年仇人,见他们痛哭涕的惨叫,仿佛看见了什么乐事,痛快低笑声,也不知在笑些什么,最后在一片耀耀的火光中看见了陆延,目光与对方在空气中相撞,嘴角弧度又渐渐消失。
陆延手中还攥着那块从檀越上剥离的心魄,也亏得他这一举动,檀越没了保命符,应无咎才能成功将对方斩于剑。
剥离,伴随着一声愤怒的吼叫,檀越借着痛意忽然爆发,周灵力暴涨将陆延和应无咎震飞数米,重重撞在了四周的岩上。
应无咎面无表盯着他,语气幽冷:“我知,是因为银婵。”
应无咎蓦地一大鲜血,五脏六腑都被震碎,他却撑一气,扶着岩缓缓站起,弯腰捡起了地上断裂的白骨剑。
“轰隆!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如果你当年不使谋诡计,如今早就和她成婚生了……”
语气低沉,甚至带着几分说不的温柔。
檀越仿佛想说些什么,却再也说不。
陆延闻言一怔,随即将心魄扔在一旁,扶着岩踉踉跄跄走过去,他跪地把应无咎抱怀中,先是被对方上的温度得一缩,随即愈发用力地抱,低声安:“别怕,我有办法带你去的。”
檀越心魄尽数被剥,上血碎裂,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,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,见应无咎捡起断剑,心知自己已无反抗之力,心如死灰地闭目等死。
檀越知应无咎在问什么,笑着咳一血:“没有为什么,我见不得你比我好、比我,天第一剑修只能有一个,所以另外一个必须死,就这么简单。”
忽然间,应无咎不知想起什么,灰败的红眸多了一丝光亮,他对陆延伸手,艰难吐两个字:“过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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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句话很轻,可惜檀越已经听不见了,那柄白骨剑毫无预兆刺他的咽,鲜血瞬间溅而,他倏地瞪大睛,发一声短促的闷哼,中光芒渐渐黯淡了去,倒映着应无咎沾满鲜血的脸。
“当啷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