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9节(3/3)

来。

——郑贵人多年，又得皇帝喜, 孩当然不止一个，只是她考虑到放在同一个篮里太过危险, 安排亲信带着另外两个稍微年些的儿女从别的离开，免得被敌人一网打尽。

朝轻岫抬目看着好些日不见的郑贵人，再度恭敬施礼：“臣救驾来迟。”

郑贵人面异常苍白，一双睛却依旧明亮，她盯着朝轻岫，末了缓缓：“朝卿竟知我在此地。”

朝轻岫欠欠：“臣在周围找了许久，一直不见踪影，幸好天佑贵人，终究没让臣错过。”

郑贵人：“外面况如何？”

朝轻岫回禀：“如今瞻天、裂地、捧日、穿月四军已经大致控制住皇城，程指挥还在前方抵抗，但他毕竟只领一禁军，臣实在不知他还能支撑多久。”

郑贵人喃喃：“程卿……”她沉片刻，到底没说什么，只叹息，“他此刻还愿意在前面抵抗，我已经没什么不满了。”

朝轻岫：“贵人宽宏，程指挥自然倾力相报。”

郑贵人：“你有几分把握安全离开城？”

朝轻岫沉默片刻，：“贵人或许知，臣在江湖上并不算第一的手，幸而轻功还算不错，若是贵人愿意托付，臣自当尽力而为。”

郑贵人垂目光，沉思之。

她还没有完全定决心，却听见耳边响起了一柔和而熟悉的人语——

“臣有一事未曾回禀——其实贵人要的东西从来都不在韦通判手中。”

传音密属于江湖中传度非常广泛的一秘术，连久居的郑贵人都不会对此到陌生。

郑贵人豁然抬目，直直看着朝轻岫，对方角微翘，向她了一抹足够柔和却半不恭敬的微笑。

或许因为夜的掩饰，朝轻岫的神显得有些朦胧莫测，她整个人就像是立在一片黑漆漆的帘幕之后，从容地等待着戏剧的终结。

“……”

郑贵人目光凝住。

她觉自己似乎隐约理解了朝轻岫这句话的义。

——对方早就知自己在找什么，而且极有可能，王家老宅的东西此刻本就在朝轻岫手里！

朝轻岫选择在这个时候将真相说，显然不会是投诚。

殷十九娘似乎觉到母亲的僵与不安，轻轻拉了郑贵人的衣袖，唤：“阿娘，你怎么了？”

朝轻岫向郑贵人一笑，然后蹲，对殷十九娘柔声劝：“殿勿忧，贵人只是累了。”

郑贵人缓缓了，对殷十九：“是，我的确有些累了。”她将孩慢慢递到朝轻岫手中，殷十九还是儿童，手掌当然很轻，郑贵人的动作却非常缓慢，甚至显得有些艰难。

“朝卿，我今日将十九娘托付给你，请带她平安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