巢期才能实现。
阿舍尔眨,他的确实是在渴望着,但在与旦尔塔确定了伴侣关系后,有些习惯规则他还是没有办法彻底向虫族看齐的。
——比如虫母那数不清的伴侣数量,甚至可能虫母自己都不会记得个别伴侣到底什么样儿,毕竟太多了。
区别嗣和伴侣之间的关系,这是阿舍尔的理智想要达成的问题结果,但显然涌动在他的虫母基因依旧贪婪地想要更多,比如其他虫群们的信息素,可能是可以被意象化为冰川、林、日光的信息素。
这样的渴求与理智间的斗争令人难受,筑巢期带来的绪很快就让阿舍尔不自觉红了眶。
这是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,拉扯着的思绪加重了绪的失控,甚至阿舍尔难以预料,原来有一天他竟然会因为这样的问题而让睛变得酸涩难忍。
……太奇怪了。
筑巢期的虫母,都会绪到这程度吗?
“等、等等——妈妈,别、别哭啊!”
迦勒慌了手脚,那双略显糙,以往都是拿着武或是文件的手掌小心翼翼扶着阿舍尔的脸颊,温柔又小心,带有一不知所措的安抚意味。
“别哭、妈妈别哭,这么漂亮的睛,都被泪遮住了。”
乌云也赶上前,因为迦勒占据了主要的位置,所以他只能站在另一侧,伸手轻轻拢着虫母鬓角边的碎发,力很轻,像是在照顾某易碎的瓷。
当然,对于此刻的虫群来说,他们的妈妈,永远都是易碎的、需要保护的那一个。
“妈妈,不要哭啦。”伽玛轻轻捉住阿舍尔的手指小心着,“妈妈不想要就不要了,别哭。”
伽玛很轻地抓起阿舍尔的指尖,吻了一,“没有谁会妈妈选择的。”
“是的,您的选择永远自由。”旦尔塔掂了掂怀里的青年,珍重地吻了一对方的发。
——虫群之,虫母永远自由且肆意,不该有任何规则捆束他,他生来在虫族就是该被的。
阿舍尔眨,不受控制就来的泪珠还挂在睫之上,这和他从前的形象可谓天差地别,可哪怕绪难控到极致,他也只是面无表地任由泪落,嘴里说来的话条理清晰,仿佛在参加一场药剂会议:
“我知的。”
“不是你们的问题,只是我现在绪有控制不住。”
“泪也不是我想来的,应该是筑巢期伴随的特殊生理反应。”
“不用我。”
说着“不用我”的时候,阿舍尔神认真,面冰冷,本该是一副很有威慑的样,但红通通的眶、鼻,和动不止的泪,却叫他的形象大打折扣。
不吓人,甚至可到过分,像是一个被有意打了大面积腮红的洋娃娃。
迦勒没忍住从咙里溢一声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