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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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后半夜，大约是肚被彻底清空了，他弓着挪回来，扶住门框两战战，低朝门槛发脾气。

报应来的快。

见他实在不成了，白知饮抿忍笑把他扶屋，反手合拢门。

没等他说完，太医这一针就扎偏了，拿针的手哆嗦不停，忙用另一手住，却察觉到其实两只手抖得一样厉害。

见他开的气力都没了，白知饮先把他搀到自己的红木榻上坐，又去拨炭盆里的火炭，三月初，位置偏南的天都城夜晚乍还寒，殷实的人家都还烧炭取。

他将奇怪的念从脑里赶去，轻声说：“那，那我背殿回里间吧？”

太医骇然瞪大睛，连连摆手：“哎哟，殿不可妄言，卑职只是个大夫，可不懂这些！”

被占了床的白知饮无奈：“太医傍晚不是来过了？这医术也不太成么！”

李霄一时贪嘴，夜里可遭了大殃，穿地龙似的一趟趟往屋外跑，被他这么搅合，外间的白知饮也睡不成，抱着被直摇。

“殿恕罪，卑职手了，手了！”

“……”

主治医师，绝对是掉脑袋的罪过。

白知饮无端被扣了大锅，冤比窦娥：“既是要饮清淡，还那些大鱼大什么？”

李霄侧了侧，不给他息之机：“太医若是不敢，本王空帮你跟陛说，栗娘娘怀的可是皇家，万一有个差池，本王也不愿！只不过，陛若是问起，你可不能置事外，要给本王旁证！”

跨不动，本跨不动！

他随着太医施针的动作偏了，说：“妇的心思可跟常人不同，栗娘娘一直这样去，万一肚里的皇有个三两短，你们太医院可要倒霉，尤其是太医你……哎哟！”

李霄已自顾自躺，还盖上了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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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家门槛修这么？”

李霄目光挑剔地回看他，看到他满冷汗，丝毫不掩饰嘲笑：“瞧你吓的，就跟陛实话实说呗！儿女思念父母天经地义，到时候是召西江王来天都，还是栗娘娘回娘家养胎，该怎么办就怎么办，陛还能因此踏平了西江不成？”

李霄讹他：“还不是你喂东西给本王！太医前日特意叮嘱饮要清淡，本王哪好说对他说自己贪嘴了！”

李霄气呼呼盯着他，目光哀怨有若实质，白知饮被他看得渐渐发慌，撤回手，里透几分思量。

太医扭扭地了谢，心中却是舒了一气，暗忖：这煜王殿一贯不拿人当人，怎的还恤起臣来了？

“殿受凉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