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又胡闹一轮,醒时已接近黄昏,刺耳的电话铃声让齐柠清醒。
“喂。”齐柠接了电话。
“你现在才醒?”电话对面的人语调很高,枕边的成浪都知道这个人是谁。
“嗯。”齐柠未解释太多,等着赵姐下派工作,“嗯… 好。这两天我有和小潘对接工作… 我知道,他出卖公司的证据,我有找到… 有的,我最近有培训他… 我不想上班…”
成浪在旁边听着,赵姐和齐柠的关系他还没有摸透。赵姐看着约四十出头,齐柠和赵姐不是母女关系,但是赵姐又对齐柠的事情很上心,专门雇人照顾她生活。
“赵姐找你…”成浪思绪打断,她一个电话塞到他手里,他下意识开口:“喂。”
赵姐在那头听到成浪的声音,愣了一阵,随后才开口。
赵姐和成浪也讲了好一阵电话,他斜眼看齐柠,她已起身,径直去了浴室。
粥早已经冷了,加上煮好后没有开盖,粥重新加热后上层还是会有一层比较稀的粥水。
“齐姐,谢之荧被通缉了。”两人对着吃粥,成浪告诉齐柠这个消息,齐柠定了一下,又装作无事发生,夹了一筷子炒粉。
“那个袭击你的女人,大概一个月前被谢之荧骗走了两百来多万。袭击你之前5天,谢之荧和她彻底失联,派出所说,从海关那里调的记录,她当天坐火车就出境了。那女人找到谢之荧遗留下的电话卡才联系你,才有了袭击的事。
你住院没醒那会儿,派出所打电话来,刚好碰上赵姐在。赵姐本来要求追究到底,念在对方态度也算诚恳,她就做主要求那女人配所有精神损失和医药费了。
那会儿赵姐觉得对方原本一个嚣张跋扈的气势,怎么突然一下服软。后面找人查了她,原来是我们同行公司一个老总的情妇。
钱本来也不是她的,还拿了钱找小蜜,怕事情败漏,痛快认栽。但最近赵姐把那个情妇的事情捅给了她的金主,她金主把她告了,好想定了明年年初开庭。
谢之荧的话,她有好几张境外卡,这手倒那手,将钱倒了好几趟。但还是被发现,最近在X国消费,应该快抓到了。”
齐柠听完一言不发,碗里的粥又搅凉了,成浪重新给她舀了点热的。
她沉默了许久,把碗里的粥喝完,放到盥洗池里,又将两人的碗洗了,最后回房。
成浪又在客厅多打了一晚地铺。
第二天,齐柠起了个大早,在厨房把弄锅碗瓢盆,把成浪弄醒了。
他一睁眼,厨房浓烟四冒,蹭一下起身钻进厨房。
看着焦黑的锅底和衣服粘满油星子的齐柠,成浪一时火起,又无奈压制。
“出去吧。今天吃金汤虾滑米线。”成浪顾不得自己未消的晨勃状态,伸手去掏齐柠身后挂着的围裙。
他肩宽,一伸手仿佛要将齐柠整个人盖住,腿间未消的包刚好蹭到齐柠手上,两人脸一红。成浪略微尴尬地转身系上围裙,从冰箱拿出预先做好的虾滑和金汤包。
下面、刮虾滑、煮金汤,他的动作看似随意但有条不紊,连齐柠站在他旁边也能自然避开。
10分钟左右,两碗香喷喷的面被端出餐厅。
“好漂亮,假如虾滑是没有剁碎筋膜就好了。”齐柠吃了口虾滑,以自己独特的口吻称赞这碗面。
成浪白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。
两人吃饱喝足,休息一会儿,齐柠宣布今天的任务:全屋大扫除。
从主卧开始,先清理杂物,齐柠从衣柜里,清楚一大堆无厘头的东西,奇怪的玩偶、破损的唱片、泛黄的信封、心…
成浪看着莫名窝火,他给齐柠一个垃圾袋,自己一个垃圾袋。一上来直接就薅了齐柠的床单、被套。
齐柠还沉浸在自己物件的整理中,毫未察觉自己在用四件套已经被丢了出去。后面齐柠在收拾衣柜的时候,成浪也发现了之前他换过的四件套,也稍稍拿出去扔掉了。
通过丢掉四件套这个行为,他察觉到自己对齐柠有些不对劲,但是他现在不想深究什么。
将无用的垃圾全部清除,全屋上下清洁了一遍,再加上一个小时前刚咽下的药丸,齐柠整个人心情愉悦至亢奋。她丝毫不介意四件套被丢掉的事情,甚至沉浸在她可以拥有新的四件套的愉悦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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