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见海并不兴,方才他太张,忘了提神像的事。
五儿里终于泛光亮。
还真没有,灰鼠郎颓丧。
修宁偷偷抬眸瞧。
云见海诧异:不是怪他摸尾?
回去路上,修宁抓着满脸堆笑的灰鼠郎缠问,他俩留是什么意思,他俩之外的小伙伴都要回家了吗?
留他们什么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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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儿扯他尾一,“那你有名字吗?”
“好心过来瞧你,你反倒奚落我!”
她面难。
灰鼠郎答不知。
说罢她唤来灰鼠郎,把这对黑白兄弟带走,随即一边等帝师过来,一边犯愁。
觉自己失礼,忙回归乖巧,低歉:“云见海放肆了,娘娘恕罪!”
“寒玉池里捞来的,应是那黑小上掉,硌了我的尾。”
“可有不吃之法?”
“人家以后都要跟着你了,你连却名字都记不住。”
“怎么要?你会吗?会的话教我!”
修宁兴奋了大半宿才睡着,云见海则辗转到叁更天才困。
也对,她是蛟,不是龙。
灰鼠郎愁得大,想十五六岁的男娃也不小,他在他们这岁数,曾孙都会偷灯油了。
修宁仍在追问,他索跟着听。
指间空落落,心里不安生。
她没继续说去,指尖捻着灰鼠郎小尾,“听说童血可助修炼?”
唉,不怪龙叁说她,活到能成神的年纪,人事却不懂,龙本,她却半念皆无。
没名字,不是叫五儿?
五儿给他取昵称的事,连他老相好的野崽都知了,来偷贡品被他抓,还拿这事调理他!
少年们懵懵懂懂,不敢质疑,屋一瞧,门站着的是当初送他们来的帝师大人,也未多想,唯唯诺诺跟着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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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鼠郎一恼,“灰灰、灰灰的,我没名字吗?!”
“没错,吃一人抵十年。”
灰鼠郎也贴过去,“好细的石雕小人儿,哪儿来的?”
“若是要血,那必然要吃,若只要,那就不用了。”
咦?她脸好像有红。
“我也没名字。”
“既然以后都跟着,那我有的是时间记,你说呢灰灰?”
“还不睡?”五儿问,遂又自答,“对,你是耗,就该昼伏夜。”
“怎么伺候?我看娘娘有灰哥哥就够了呀?”
和他们又能什么呢?
五儿房里灯烛到四更也未熄,灰鼠郎路过瞧见,叩门而。
灰鼠郎一声吱吱。
这一去,可劳累了黑白无常。
他想明儿一早就去见龙神,一定要让她带自己去地,帮他找回神像。
“你们只留好好伺候她,旁的别。”
灰鼠郎变回小耗,她掌心,抱着石雕小人儿看着她。
“是放肆,你俩敢私我寝殿,胆也算不小。”
五儿冷脸不语,也不理他,凑近灯烛摊开手,端详掌心小。
黑白两张小脸一样的天真,灰鼠郎不知如何开,只得打哈哈过去,命他们明日起跟在五儿侧,随时听命。
云见海和修宁全然不知,他们刚刚逃过生死劫。
回到神侍居所,未等修宁把见龙神的过程显摆,灰鼠郎又折返,命除他二人外的神侍收拾行李,即刻山。
“你俩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