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那时少年(2/2)

阿九，向她怀里偎去。盛宓抱自己的女儿，掖了掖被角。夜寒重，无法眠，心酸惆怅都好似放大几分。这生活，阿九已陪她捱了十年，又何时是个尽？

“我再也护不住你了。”她说。

永远忘不了那一天，她被屋前的铜铃声吵醒，见到阿娘立在门外，背影隐透肃杀之气。

“看到了吗？”盛宓以指勾连起那片可见的星辰，“那是二十八曜中的第十九，也是西方第五宿，毕宿。”

阿九是后来才知，溟洛神功一旦反噬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力也将消散，而她的娘亲也没有逃过。也是那个时候，她才意识到，弱者在者面前，就是一张苍白无力的纸，可以被任意。

“阿九真聪明。”盛宓观起天象，担忧：“恐怕不久会有场大雨，我们得快些把屋修好。”

阿九将手中的糖送盛宓中，“阿娘睛的颜，像粽糖一样好看。”

她拿起一颗在嘴里，心满意足地盯起袖上的那裂被平整的线脚收，直至完好如初。

一滴泪从她角落，这是阿九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娘亲泪，以前无论经历过什么，她都没有哭过。

某个会让人想起薛怀殊。

那是阿九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。直到有一日，她从冰里寻到昏迷不醒的盛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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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宓未言及，而是：“我们未来定会有一个安稳的家，阿九想要什么样的？”

这些人是真的寄山，还是退忍避世，又从何得知？

盛宓咬断丝线，问她，“一直看我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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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九，有人寻到了这里，我设的机关被破坏了。”盛宓转，面平静，阿九还是轻易察觉到了她的张。

同一片天，星移斗转，又是两年。

“阿娘，我已经大了。”阿九抱住她，定：“以后换我来保护你。”

盛宓起她茸茸的脑袋，“你啊你，惯会言巧语的。”

阿娘醒来后，怔望她许久，哽咽：“阿九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
“阿娘好厉害。”说完，她躺在盛宓怀中，又拈起一颗糖置于前，细细端详。粘稠的琥珀，郁而剔透，对比的视线穿过，落在那双低垂的眸。

“嗯……”阿九放任想象，故意不切实际：“我想我们的家，定有一个大大的门。”

“好，那就九尺有余的垂门楼。”盛宓低笑应和，用语言描绘，“院呢，可以兼南北园林的风格，既不十分肃整失去亲近，又不尽是纤丽缺乏厚重，移步换景，曲蜿蜒……”轻声细语绵绵，直到陷憧憬的少女梦乡，低微的呼声传来，她才心安宁，默默望向夜空。

到了夜间，两人躺在竹床上，透过屋的，果然能看到星星。

“阿娘，没关系的。”阿九锐，知到盛宓的落寞，安：“山依庐，天星为烛，书本里可是有无数人羡慕这生活呢。”

“我知，我有读到过。”阿九念：“月离于毕，俾滂沱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