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(2/2)

“我还不知。”

“来得还早，诶我这回换了瓶白酒。”他打开手里的袋，叹，“俩老换换味吧，几发？”

程时接起电话，听到的第一句是：“我住了你家里。”

对程时来说，昨天还和父亲通了话，前天还回家吃了饭。这些一家人忽然多的满时光，他才刚刚适应，就又失去了。

手机。

“我去过你家，知他脑血去世，才想通了这件事儿，劝你给你父亲安排检，改变了他原本的……是这样吧？”

程时蹙起眉，好似在脑里找到了些片段。他着眉心，断断续续说：“嗯，他还是你说的了，看房团的事——但后来变成了买那老房，我也没能拦住。”

“是这样。”

“不是说了今天去墓地吗？”史崇瞥了他一，“蒋叔忌日你不记得了。”

5

如果她本就住在复园社区，那么关于这里的一切安排都是枉然。她没能了解到蒋父的况，没能提醒蒋今明，也没能挽救他父亲的生命。程禧不知说什么好，沉声：“对不起。”

他心里咯噔一，泛起大的不安，答：“是。”

“好像变了。”程禧咬咬嘴，无奈重复一遍，“好像变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，急什么啊？” 史崇开了门，手里还提着东西。

他顾不上答话，连鞋也没脱就往里走。也只是两步，便停了来。

“我妈怎么了？”

那张黑白遗照，就摆在客厅供桌上。

程禧知他仍旧混着，没太在意，只是问：“你那里有什么变化吗？”

然后手机响起。

“程时，之前引我去复园社区，是你和史崇有意的安排吧。为了救你父亲。”

短短两句话，一会儿“他”，一会儿“我”，其实说的都是蒋今明，也都是程时自己。

程时回过去，茫然地看着他。

程时赶回家，着气拼命敲门。

“发？”

史崇莫名其妙地跟上来，把拖鞋扔在他脚：“换鞋，小心季姨骂你。”

只有他无法言语，看着早已离开的人，重新现在人生里，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庆幸中。

他意识到有什么改变发生了，却无从分辨，坐起面对着大的时间表，陷沉思。

程时依然记得那天醒来，发现父亲回来了。所有人都那样自然，忙忙碌碌，又是平凡的一天。

“嗯……季园还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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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时上午醒来，脑有些木木的。

4

“我爸妈买了你家的房，复园社区 3 栋 5 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