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去了一趟,看手送来的最新线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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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宁颤抖的指尖划过男人的脸,跪倒在地,泣不成声。
面的损毁算是严重,不清理伤痕还是再造填充,也都需要时间,至于武垣……
非但看起来一都不狰狞,还很安详。
逝者遗收拾的很净,换了衣服,手脚都被仔细清洗过,指甲也修剪的很整齐,脸上的伤被好,鼻骨眉骨不知用什么东西垫起来,和谐了很多,血迹全被净,淤青分似乎也用不同颜的粉质叠加,调成了正常人的面……
很明显,他最害怕的事,就是儿和他一样卷泥潭,一辈脱不了。
柳印的生平已经查的差不多了。
柳安宁抓住崔芄的手腕,似乎很想说谢谢,却哽咽,说不来,很久很久过去,再说谢谢似乎太刻意,少年郎纠结良久,最后哑声问:“他……我阿爷怎么死的,先生已经看来了,是不是?”
的确不算有什么大本事的人,落魄书生,发妻早逝,又带着个儿,误平康坊,沾了这边生意上的账,就很难走去,这么多年看似窝听话,受了不少欺负,但能在品仙阁这地方一直来,买有房产,存有积蓄,还能把儿送去外面读书,已然是本事。
这人倒也不是不善言辞,不懂识人,太过刚持正之人,在这平康坊也混不去,他在别人面前也算八面玲珑,唯独对儿非常敛,太多东西不敢说,太多事不敢。
就像睡着了一样。
尸一经发现,他就迅速安排了底人的各个方向调查,自己则迅速找到柳安宁,再接崔芄过来,很多事没办法亲力亲为……
崔芄扶住他的:“现在看起来还不大自然,若你愿意,后日我们一同为你父亲小殓,到时我为他再次整理,会更面。”
他的确是被人约去的,能这么不设防,约他的人必定是熟人,除了那个冯炎,几乎没有其他人选,可有关冯炎的东西,时间有限,现在查到的着实不多,最重要的一,今天肯定是没法问话的,他昨晚铜人喝了一夜大酒,一直喝到今天上午辰时,中午回家睡觉,到暮鼓时还没醒,有卫过去看了,现在仍然没醒,本问不到话。
“阿爷……”
崔芄缓缓:“中毒。他上没有外伤,脸的伤虽重,但并不立刻致死,指甲颜不对,发绀,咙血,瞳也有血……我猜他可能先中了毒,后来可能摔跌碰伤脸,脸上的伤不算是死后伤,但也没有太多抵抗应对痕迹,大约是和中毒后的死亡过程共同行。”
不知过去多久,白烛爆了个灯,屏风后崔芄的动作慢了来,几息之后,他推开屏风:“可以过来看看了。”
柳安宁走到了板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