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释青意识到,他只是一条被丢掉的狗而已。
他是主动把记忆抛的。
被丢掉的狗,没有权利摇尾乞怜、妄想着主人会再次握住自己脖颈上的绳索。
他偏吻上第五君的结,问:“能告诉我,解药是什么吗?”
在这天之前,第五君不知自己原来这么能哭。
齐释青的怀抱如同一张蛛网,而他就像一只陷网罗的渺小蚊蝇,只能看着蜘蛛近、被吐丝缠,躯跟蛛网共振。
他跨浴盆,把第五君彻底拢怀里,坐上已经透了的床榻,把第五君抱在上,箍住他的双臂。
诊室里淌着一片银,从窗外看去,月亮正挂在夜幕中央。
命脉被人叼住了。
手中藏了针。
他在什么?
在那纤薄柔的嘴后面就是尖利的牙齿,第五君觉到齐释青张了嘴,把牙蹭上了他的结。
第五君向后仰,却被齐释青一手托住,脆弱的颈项暴在空气里,结挨着齐释青的嘴。
傍的武被收缴,第五君再无计可施。
第五君决定忘记他,就没想过再把他重新记起。
他对着第五君控诉的目光,颤抖闭的嘴——嘴还莹莹的,红红的——心一阵酸。
服断尘散的人,都是不留后路的。
齐释青在这一刻猛然清醒。
他是真的疯了。
意随着遗忘,早就灰飞烟灭。
第五君心剧烈,没有一个动作是不带颤抖的。
他是会着第五君去解药、再着他喝,还是对他用?
他不要他了。
“断尘散的解药,是什么?”齐释青又问了一次,低沉的嗓音几乎在房间产生了回响。
齐释青对他的了解已经到了邪门的地步。
得知断尘散有解药的狂喜让他的理智断线,整个人陷癫狂。如果不是第五君这句话,接来会发生什么?
他的睛还汪汪的,脸上泪痕未,他看着齐释青,见对方仍然笑得笃定,嘴一扁,又哭了。
齐释青忽然僵住。
齐释青松开了手,把第五君放在床榻上,大步退到门边,把门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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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释青更不知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齐释青低喃着,把靠在第五君的颈窝,贴。
“服断尘散的人,都是不留后路的……”第五君大睁着睛,泪簌簌落。他牙关打颤,微弱的声音通过结的震动传到齐释青耳朵里。“你既然不想忘记那个人,不喝就是了,为什么要这么对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