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释青笑了笑,说:“你不必在意。”
他从怀里摸染血的化功,仰吞了去。
齐释青意识到自己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的时候,已经无可挽回。
他才是真正的仙门叛徒。
力尽数消散的时候,齐释青重伤的让他站立不住,扑通跪了来。
这个结局,齐释青早就知了。
他把所有曾经伤害过第五君的人——不论是堕仙的帮凶,还是欺负过他的氓——一个不落地抓了起来。
珠坠在地上的一瞬间就消失了,除了转瞬即逝的两璀璨光辉,什么痕迹都没留。
一年多以前,邪神用他亲手屠杀的堕仙尸造了邪阵,妄图登上蓬莱仙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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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能和第五君去到同样的地方,齐释青癫狂地复刻了第五君的每一步。
仙门弟的第一条戒律,不可杀人。
齐释青站在未名山的山,看着脚不见底的地狱渊,和如同漩涡一般的厚雾气,的笑容都是狰狞的。
第五君没有动,齐释青的手慢慢垂落。
第五君眶通红,猛然把扭向一边,不忍再看齐释青。
齐释青把这些尸堆了起来,照曾经从相违嘴里撬来的召邪神的阵法,召了邪神。
他把这些人赶到了未名山上,都杀了。
他调转,冲着西边,对着玄陵门的方向磕了三个响。
黑的戟浸满了血,他的指都是腥的。
第五君的泪静静淌,但齐释青却在笑。
然后就重新站起,向着渊纵一跃。
杀人者,自毁仙途,不登大。
第五君死死盯着齐释青的睛,牙关都在打颤。
天象大变、暴雨倾盆,未名山上轰隆隆的雷声一接着一,暗红的血往山淌的时候,齐释青披散发,手持戟,如同一个厉鬼。
“对不起。”齐释青对第五君说,仍然是笑着的。
“我……”第五君一字一顿地说:“我今日午时,就要走了。”
他明明不是堕仙,也没拜邪神门,但这个阵法居然成了。
仙门弟最大的戒,他已经破了。
齐释青看着第五君的脸,缓缓伸手想要碰,还有不到一寸的时候,手却停了来。
他已经不知自己跟邪神有什么区别。
“在司少康不受我的香的时候,我就该告诉你的。”齐释青说。
他无法说,等到正午,他就会恢复神位,正神能提任何人成仙,但那人不能沾血。
齐释青了,“我知了。”
第五君以毁阵,以凡人之躯坠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