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了?”
“替我谢谢阿姨的好意。我明白她的心意,但是我不可能抛姥姥;她年纪大了,独自摊会很辛苦,必须有人帮忙。”
景照起初并不排斥这个选项。换个地方,看些新鲜的、玩些不一样的,也算恋过程中的新验。
“你已经十八岁了,还是什么都不懂,这样怎么能行?”母亲的话回响在耳边,“咱们这样的人家,是不用你学什么,也不用你承担什么。但是景照,成年人必须要学会的一,是为自己负责,而这能力唯有通过独立生活来锻炼。我知你舍不得女朋友,那孩我也很喜,是个好苗;只要她愿意,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去,学校专业随便挑,费用不必心,我会以奖学金的名义转。”
景照捉住她的手指,垂睛:“看在我这么漂亮的份上,不来附加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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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抢答得很好,”她伸指,轻轻在他额上,“景同学加一分。”
他的手落在她校服外边,仿佛抬手就可以牵到。
云猎了一电单词卡,默念着弹来的词汇,随应:“怎么,你也好奇?”
“当然是因为我得好看啊。”
如果得无论多久都看不厌,是不是云猎对他的耐心就会多一、依恋会多一、习惯会多一?
*
中两年,转便过去了。三迫近,即使是陆一这群公主少爷们,也不得不绷了弦,以免成绩让家族蒙羞。
他的影被月亮拉,离她很近很近。
他不喜这个问题,也知这并非源所在。
云猎似乎被他的话勾起一兴趣,视线从单词卡上移开,歪看他。
只是在里自卑,总比回想最后那次争吵、承认自己的错误,要来得更容易些。
景兰雍女士给景照的单项选择,是国。
这个问题,云猎的朋友们问过她,景照的朋友们也问过他。
“不好奇。”景照说,“拜托,答案太明显了。”
直到有一天,暑散尽了,月光浅浅地铺在跑上,两个人沿着场散步,景照终于漫不经心地说:“你知吗,好像很多人都在好奇,你为什么会答应我。”
仿佛在影的世界里,没有别人,也没有天空和柳树。只有月亮剪来的一段时间,在这环形的轨上走啊走,慢慢地走,永远都不会结束。
云猎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了来。
晚风正,柳枝簌簌地摇。
但是云猎拒绝得毫不犹豫。
也有一些非常偶然的时候,景照心里会闪过某个念。有声音模糊地问,是不是自己还不够好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