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平步青云(8/10)

:“大家都是自己人,坐来再说。”于是大家相继落座。

戚承昌从几上取起都统衙门的公事,回朝边鸣歧笑:“恭喜边兄,这是都统府的公文,调升边兄为都统府第三营副统带,这里二领班的职务,由这位林老弟接充。”一个侍卫营的二领班,调都统府第三营副统带,品级来说,该是升了一级。但侍卫营的二领班,总是皇帝的近臣,调到都统府辖去,乃是外放。边鸣歧脸有些异样,他自然清楚,这是因为林清是福邸派来的人,要安林清,才把自己挤了去。但这是命令,他不得不接受,双手捧过公文,躬:“属遵命,只不知何时前去报到?”戚承昌:“边兄办妥此地离营手续,就可去接任了。”接班的人已经来了,他自然得尽快离开。

边鸣歧又说了句:“属遵命。”戚承昌打了个哈哈,说:“都统府和侍卫营,都是自己人,兄弟从前也是在督帅手当差,边兄跟督帅事,比跟兄弟得多了。”边鸣歧应了声“是”:“属这就去办理手续,统带如果别无吩咐,属就告退了。”威承昌:“你去办过手续就回来,任夫难得到营里来,中午兄弟请大家喝酒,一来替林老弟接风,二来替边兄饯行,一举三得,大家正好叙叙。”官场中,就是宴会多,此风至今不衰。

戚承昌等边鸣歧走后,回朝裴福基:“福基,林老弟现在是你第一队的人了,你陪他到务府夏总那里去备个案。”裴福基连忙站起来,欠应“是”一面朝林清笑:“林兄,你带着公事,请随兄弟来。”林清:“有劳大领班。”裴福基一张圆脸上,堆满了笑容,说:“林兄不用客气,咱们今后就是一家人,这是应该的。”他因林清是福邸的人,竭力着近乎。

两人别过戚承昌,直向行务府而来。夏总是行的太监儿,听说林清是福邸来的,自然也另相待,验看过侍卫营的公文之后,林清填好一张籍贯世和三代姓名就算完成手续,领到了一块二领班的银牌。

晌午时光,戚统带的厅里,摆了一席酒筵,一张铺了大红桌毯的圆桌上,银杯牙着,酒佳看,罗列纷陈。主人是统带戚承昌,客人一共有三位,那是新任第一队的二领班林清,离任的二领班、新任都统衙门第三营副统带边鸣歧,都统衙门首席文案任紫贵。

陪客有五位,那是第一队大领班裴福基,第二队大领班霍如龙、二领班卜全生,第三队大领班费世海、二领班贾新。这一席酒,在行侍卫营是很少有的。新来一个二领班,统带居然给他接风。当然除了接风,还有是替边鸣歧饯行,但林清却坐了首席,不用明说,是以林清为主。这也没有什么,一句话,因为林清是福邸来的,昨晚不是连督帅都替他接风了么?

尽这些大领班、二领班都来自江湖,本是武人,但一官场,谁都利禄薰心,不然,谁肯卖投靠,来当清廷的鹰爪?试想一个江湖人,从三等侍卫,慢慢地往上爬,能当上大领班、二领班,没有十年,至少也爬了八年,还有谁不世故日的?他们只要听任紫贵、戚承昌两人的气,连都统都和这新来的“二领班”林清着近乎。聪明的人不用多想,一就透,傅都统就是福邸来的人,照说他是老资格,何用再跟林清?这一定就是福邸中有一位有力的人,支持着林清。这人,连傅都统都非“拍”不可,明乎此,在座的几位大领班、二领班,还有谁不想和林清近乎?

林清登时成了他们倾心结纳的对象,于是大家洋溢地向这位新来的“二领班”敬酒,林清看得来,这是善意的敬酒,不是么?每个人的脸上,都堆满了乐的笑容。酒过数巡,一名随匆匆的走,朝戚承昌耳边,低低说了两句,戚承昌似乎微微一怔,问:“人呢?”那随:“就在外面,没有统带的吩咐,不敢擅。”戚承昌挥挥手:“叫他来。”那随垂手应“是”躬而退,急步朝外奔去。不大功夫,那随领着一个青衫人走了来。这人年约五十,脸型削瘦,材,才一跨厅,就垂手打扦去,中说:“卑职叩见统带。”林清乍见青衫?心不觉蓦然地一怔,这人他认识,是黑龙会八大带之一的辜鸿生。

戚承昌颔首:“辜兄不必多礼,你赶来见我,可是总监有何指令,要兄弟这里派人支援么?”林清听了不觉又是—怔,暗:“听他气,轻盈可以指令行侍卫营派人支援,这不是说轻盈的职权还在戚承昌之上?黑龙会的总监,居然可以指挥行侍卫营统带,她究竟是什么份呢?”辜鸿生直起腰来,恭敬地:“黑龙会已被一批寇民所破,韩会主和饶堂主、郝堂主以及从行调去的杨二领班等人,均已遇难。”林清暗哦一声,忖:“原来杨志还是行侍卫营的二领班。”“啪。”戚承昌脸如土,手中酒杯,跌落地上,急急问:“总监呢?”辜鸿生:“总监好像已经离开了。”戚承昌也定过神来,好像想起了什么,脸稍霁,接着问:“你知是些什么人,竟然如此猖撅,敢袭击黑龙会。”辜鸿生:“卑职只知他们是百帮的人,百帮的幕后,就是昔年黑龙会首铁中峰的两个女儿,但这些人中,最厉害的是百帮总护使者凌君毅,听说他是凌风的儿,反手如来的徒弟,黑龙会差不多是破在他一人手里的。”戚承昌脸微变,愤怒地:“又是姓凌的小。”辜鸿生迅快地从怀中取一叠厚厚的笺纸,双手呈上,说:“这是卑职的报告,详细形,卑职都已写在上面了。”早有随从辜鸿生手中接过,送到戚承昌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