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晚当值者是县衙捕快裘真。此前一名死者散材突亡后,其份文牒忽而不见,当时奉命搜查客栈的捕快中亦有裘真。官以此推测裘真有嫌疑,但裘真忽而不见。官刚收到裘真不见的消息,监察大人便到访了县衙。”
袁监察哦了一声:“敢你因此怀疑本院乃共犯?”
张屏:“草民万不敢如此大不敬。其实当时草民只以为大人是恰好到访。然而之后再查线索,却与裘真不太对得上。今日草民查看裘真日常所用,发现裘真是个勤奋上的人。”
袁监察:“衙门差役,上岂不是必须?”
张屏:“草民查过,裘真在衙门一向与众人无异,从无奋发求之表。然私在家中,却读书练字,努力向上。所图前程,应非在县衙。”
勤习武、苦练字、刻印章、读励志文章……证昭示,裘真志向远大,且是志在官场。
“本朝律例,吏与差役不可科举,不可为官。文武两职,亦轻易不能转调。除非此人另有份。草民也一直觉得,裘真能衙门当差,有些奇怪。”
县衙差事,亦非寻常人轻易能得的。要经过层层考查验,籍更须清白。
“裘真少年离家,多年后才归来。县中已无亲人,离家的经历不可考,这样的履历,本不=能县衙刑房捕快。”
但裘真却了。
“如此或有两个缘故二。其一,当年县衙有官员徇私给了裘真官职;其二,裘真另有可以县衙的倚仗。草民在查看裘真日常所用时,亦发现,裘真家应是经常有位贵客到访。”
裘真的房总是打扫的很净。
屋中有一个角落布置得十分雅致。
裘真喝酒,不懂茶,却买了附庸风雅的茶壶和很贵的茶叶,是为了招待贵客。
袁监察嘴角挑起一抹嘲讽:“你可知有多少官员富商甚至胡人常盘桓丰乐及京郊其他几县,置有私产?”
柳桐倚站起一礼:“请监察大人恕官唐突,张屏已非知县,有些话无法上禀。大人可能否容官禀陈?”
袁监察了,柳桐倚走到张屏侧:“请大人再恕官冒犯之过。据官所知,依照本朝律法,官员私与他官吏互通消息,乃大过,更不可能得赏升迁。唯有一例外。”
袁监察微微眯。
柳桐倚再:“官亦听闻,御史台督察各地官府,除却察院外,在一些衙门中还伏有秘察使,秘密察录官员举止,上禀台阁……”
袁监察冷冷呵斥:“何传言,岂敢谈!”
柳桐倚一礼:“官知错。但一凶悍案犯或正在丰乐县境,须及时缉拿,官惶惶,方才不择言,望大人谅。”
袁监察静静地看了他二人片刻,闭了闭:“本院问你大理寺的上官何在,你说无暇过来。府衙或刑亦忙得很。本院却要在此听一小小断丞与一草民胡言语,着实荒唐。”
柳桐倚又从容一礼:“官羞惭,无地自容。”
袁监察一呵:“罢了,大理寺何须如此自谦?本院不知你二人一通胡言语究竟是何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