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几人施礼退。
张屏继续查看床与屋。与洗澡一送来的东西中有个抓耙细趁手,刚好能举着敲打一番棚。
柳桐倚仍与张屏一查。张屏知他和桂淳、燕修来时,一定搜过一遍这房了。柳桐倚却只字不提此事,陪着他再查一遍,张屏心中十分激。
查完一圈儿,浴桶中的都有些凉了,张屏迅速沐浴完毕,天已大亮。小伙计来收了桶,另端上两个青瓷盖碗,里盛着两碗若凝脂的豆脑,另有两盅汤卤、两盏浆,及菜碎、雪糖、酱、黄豆、果脯、果碎等十余样甜咸料。
“此乃厨刚的,赠与两位大人老爷一尝,请只当心用些。因不知味,各样浇都备了,望莫嫌陋。”
柳桐倚:“多谢有心。”
张屏亦了声谢,取了一盅汤卤淋在豆脑上,撒了菜碎黄豆。柳桐倚拿起一盏浆,斟碗,笑:“我生于南地,虽其实不甚吃甜,但因幼时吃惯了甜豆,故仍是加糖。”
张屏曾听陈筹说过,柳桐倚的父亲在南方官,治时病故于任上。他不大会安人,若说得不对,或会引起柳桐倚的伤心事,便只倾听状,了,将一碟果脯碎递给柳桐倚。
门外传来些许动静,张屏两喝完豆脑,搁空碗,拉开房门,却是客栈的伙计在熄廊中灯火。
廊的几盏琉璃灯都有一个铁链机括,扯动即可放,灭能后再拉链悬回去。
张屏才站到门框,得兴顿时一烟似的冒了来,得利随其后。
“老爷有何吩咐?”
张屏:“只是看看。这些灯,贵吧。”
得兴:“琉璃壳都是东家从西域胡商那里买的,另请了工匠了和座。我们东家说,宁可贵些,这样的灯迸不火星,防了祝之祸,就是最省钱了。”
张屏肃然继续盯着灯,柳桐倚接话:“店主人计议远,实实可佩。”
得兴得利咧咧嘴,柳桐倚又:“甚慕丰乐商贸繁盛,能买到五湖四海,各样宝货。”
得利:“正是,所以县中人人都夸赞谢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