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:“然瞧着这酒楼的店面不如卓老板的客栈大。”
卓西德:“客栈靠客房赚钱,屋自得多些。罪民当年算得了个便宜,小店原本开在城南,地段远不如贺庆佑的酒楼,拆换时,价却差得不甚大。客栈的屋毕竟多些,竟多换了,又拿那不义的赃款,才置得新店的楼屋。”
这么叙着,行过了一壶酒楼,燕修问:“去对面走走?”
几人本就是同样打算。柳桐倚自然说好,张屏亦。
穿街而过后,张屏:“前方就是散材死之。”
燕修、桂淳都凝敛神,卓西德不敢多言。
柳桐倚看看旁侧的墙:“这是那个风筝坊吧。”
卓西德应:“是。”
燕修快走几步到店门前,皱眉打量:“没开门。”
卓西德谨慎地:“以往都开的,昨儿还开着,不知怎的今日没有。”
百巧纸鸢坊的店门不算太宽阔,写着店名的牌匾,清漆木门扇闭。
桂淳亦端详着店门:“说来这店主须得审一审,可巧死者就卒在他家墙边。那该当万死惊扰殿与何大人的逆贼刺客也使得是风筝。”
燕修淡淡:“丰乐县因昔日陋俗多有纸扎店铺,岂可因此便无凭无据随意怀疑。”
卓西德本要接答桂淳的话,被燕修的这一句又把词句噎回肚里。
张屏问:“卓老板是否认得店主?”
卓西德微躬:“回张先生话,这家店是分铺,总此店的大掌柜姓辛,非本县人士,某不甚熟悉,只在商会宴席上打过几回照面。他现也在县中住,不知是买了还是赁了座宅在城西那片儿。”
燕修接着问:“可知他籍贯何?南人北人?多大年岁?家人是否也住在本县?这家店铺几时开?”
卓西德:“据说百巧纸鸢坊是京城的大铺,诸位大人与张先生不曾听闻过?县中这家是分铺,前年才开的。”
张柳桂燕四人都微微一顿。张屏:“我在京城住是为赴试,许多地方没去过。因为穷,不怎么买东西,也不太记得大店铺的名字。”
柳桐倚亦:“莫说芹墉兄,在在京城住了十几年,亦未曾听闻过。”
桂淳:“某也没。京城甚大,风筝的有好些家,什么燕徐、大翅李、飞仙九……不是惯玩这个的,铺名号肯定知晓不全。”
燕修嗯:“某可去查一查。”
卓西德:“这家铺的招牌就是京式燕风筝,确实巧样漂亮飞得,罪民的几个小孙一见他家风筝就走不动。以前罪民见燕风筝,只有一只燕,他家的燕风筝竟有一串儿燕,与大蜈蚣、走龙风筝有些像。一只或两只大燕后面一群小燕,放起来当真好看,燕上还带响哨,在天上飘着,旁边的风筝顿时成陪衬了。孩可不得打儿闹着让大人买。辛掌柜年岁跟罪民差不多,应也是京城人,比罪民略些,瘦瘦的,话不多。因照面少,不知家眷有无与他同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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