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西德:“第一年是签契书的次日傍晚,罪民仍到城外二里坡的烟波亭里给他。黑路的规矩,给的有碎金散银,有各个钱庄的小票。但罪民在城外没产业,总城的话,家仆与城中的熟人都会生疑。于是问他能否换个地方,他先说要么直接搁他住的那间房里,罪民说不成,正因客栈是我开的,我在客栈里走动说话都会被伙计瞧着,他们生怕看漏了我的一个神。上茅厕边都有人。若老让伙计们都退,独自往某位客人房中去更会惹人猜疑。与他商议再换了个地方,离这里几条街外有条小巷,往里去有几座没人住的小破院……”
燕修仍只盯着卓西德问:“六百两银,也不是小数目,你们每年怎么付?”
卓西德凝目一望,立刻指向某一:“禀大人,是这里。”
张屏开:“可,总会有无家可归,饥寒穷苦者,或想找个地方临时落脚。了院,拿走东西怎么办?”
卓西德叹了气:“有,今日还在,罪民不知张先生去过否,大人们立可去看。其中一座,是罪民岳母的。谢大人最早曾想动那一片儿,但跟屋主们价钱没谈拢,一直僵持。其实这小院是罪民拿了赃款后的两年地里假装开小客栈赚钱了,买来孝敬岳母的,怕人怀疑,没敢买好的。谢大人到任后,打算整修,真真是好事,这一片的屋已破得不成样,没什么人住了。然一帮老邻居都想跟衙门多谈,约好一起磕,说岳母德望重,拱着老太太魁首。老太太为不辜负这帮缩孙的厚,咬牙跟衙门杠这是百年祖宅,还把罪民岳丈的牌位供在厅里,说谁敢动她就跟谁拼命。白天她拼,晚上岳丈拼。谢大人年轻实在,被这刚烈阵仗镇住了,说那么这片就不动了。真是油烹过成焦灰,经这么一闹,什么没捞着,那片儿还传了显灵的故事,租都租不去。平时没什么人去那边,老太太自己也不去,怕岳丈怪她,岳丈早些年就驾鹤西去了,压儿没住过那院。每月初一,罪民和拙荆都会去给岳丈的牌位上香。但三月里以前有上山拜那什么的陋习,拙荆也带着闺女和儿媳妇们去,本地的旧规矩,拜神前不能上坟,于是三月初一这回都是罪民独自来上。岳丈大人牌位的供桌有几块活动的地砖,罪民在砖挖了个,将钱放在中盖好砖,待蔡三过来时把钱拿走。”
桂淳诧异:“丰乐县还有没人住的小破屋?我以为各皆被谢大人整治面了。”
张屏凝目细看,只见契书的容与贺庆佑的那份一致,只偶有几个写错了涂改的字不一样,另一人的名字与签名变成了卓西德,也同样了手印。左侧边缘有散材和卓西德的签名各一半,右侧有两人的指印各一半。
卓西德:“实话说,罪民觉得他能答应这样的条件也可疑。可恨贺庆佑太不禁诈。”
卓西德:“一直在他那,院里真没什么其他可偷的,屋漏雨墙透风,耗都不在那住。”
燕修问:“契书是什么容?”
燕修追问:“钥匙他一直拿着,还是每年到达后你设法给他?”
桂淳又叹:“讹诈竟能付,某今儿也是开了。这人倒有远计较,可惜命不够。”
得差把树薅了将贺庆佑砸明白。他这张纸一写,直接把罪民也拉去了。于是待贺庆佑走后,罪民直接截住了洋洋得意的蔡三,说,不他是人是鬼,贺庆佑认了的我可不会轻易认。他笑几声,早知你会这么说,姓贺的连契书都写了,什么都招了,你觉得自个儿脱得了?当即把贺庆佑跟他签的那玩意儿掏来展开。罪民瞅得两一黑——亲娘啊,贺庆佑那蠢驴球连手指印都摁了!其实罪民已知脱不掉了,只是这人,若直接和他要跟贺庆佑签的契书看,他或不会给瞧,额外再多讹诈。如此这般直接见着,罪民便认了,同他说,既是如此,我也照样跟你签一份罢了。”
燕修自随的包中又取一张图纸,展开,却是一张丰乐县城图纸,详绘着各条街,且写着街名,将此图暂时贴在另一张图上。
卓西德:“墙一翻就能,罪民又给了他一把前门钥匙。”
卓西德从怀里取一张纸呈上,燕修看过,放在案上,桂淳探拿起读了一遍,接着递给柳桐倚和张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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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修问:“死者如何能那个院?”
卓西德:“张先生周详,罪民空说来仿佛扯。各位大人和张先生可派人或亲自去那瞧瞧,罪民藏钱的地方比较隐蔽,旁人轻易想不到。”
“你说的小院位置大概在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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