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良玉前一亮,压住心里的激动,问:“何事?”
至于裴良玉是不是又被耽搁了一年,日后还好不好寻家,和她又有多大系,她又不是不放她,只是迟些罢了。何况她私心里也曾有过最恶毒的隐秘心思,若裴良玉再也嫁不去,日后她在底才有人陪。
直到裴良玉快用完早饭,才有个主院的小丫鬟匆匆门。
“弟妹,”裴大夫人用绢帕在角了,掩去笑意,“弟妹女心切,一时失言,王妃也是如命,想必能理解她的心吧。”
见汾王妃迟疑,裴二夫人冷笑一声:“你若有半分假话,就让我那好女婿受一日刀山火海之苦,如何?”
汾王妃面一僵,她如何能料到,裴大夫人一开,就提起要接裴良玉回府的事。
昨儿夜,汾王妃又因白日的事犯了疼的病,便是知裴良玉病了,也只让边的嬷嬷走了一趟。
第3章 想回家的第三天
简简单单一句问候,气氛便已不如先前尴尬,汾王妃也放松许多。
裴大夫人可不汾王妃怎么想:“我家三年后来接玉儿归家,也不是这一两日才叫您府上知。何况,夫死妻孝,律至多一年。你府上让玉儿守足了三年……父母丁忧,也不过如此了。我裴氏
除开对裴良玉‘克死’的复杂心思,她近两年不好,明年又是女儿大婚,在这个节骨上,她自然想再拖一拖,至少等过了明年,家里事少了再说。自然,若能拖过了二郎君娶新妇门,自然最好不过。
这一幕刺得汾王妃睛疼,心也疼。她从前与二人好,这样一唱一和的手段,她从前可一直是旁观者、附和者,什么时候有过直面的时候。
“怎么会,”汾王妃的视线有些闪躲,她先前的确对这事十分矛盾。
“你!”汾王妃恼了,“李仙湘你欺人太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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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里越是想,就越害怕看见裴良玉。她从前的执念都是错的,可她给这个从小看着大的姑娘的伤害,却是抹不掉的。便是已经将家大权到裴良玉手里,也改变不了日后二郎君的妻门,裴良玉将要面对的尴尬境。
可经过了昨日之事,她知自己一直恨错了人,大受打击之,羞愧纷涌而来,几乎将她淹没。她昨日虽没来得及想这事儿,却也意识默许了裴良玉那边将家权给郡主。
今早上虽不疼了,她又生些怯意。扪心自问,她从前因怨恨之故,对裴良玉委实不好。这两年渐渐回缓许多,却也是时好时坏。
想到这里,汾王妃方有了几分底气,赶在裴二夫人发作起来前开:“的确是还未商议好,我也是真舍不得玉儿这个好儿媳。”
昨日那一通闹,倒让她想起从前选中裴良玉儿媳时的满意,也想起从小看着裴良玉慢慢成俏如的大姑娘,是何等的喜。
“许久不见,王妃可安康否,”裴大夫人见汾王妃们,搁茶盏,便先问了一句。
裴二夫人挑了挑眉,故意惊讶:“我欺人太甚,你舒滢也有脸说这样的话?”
裴大夫人开,二夫人便真闭不言,像是一切以嫂为首。
她左迟疑右三思,反而等来了两个她同样不敢见的人。
“这……”汾王妃犹豫着开,“这事我与王爷还在商议。”
“冒昧来访,是我和弟妹失礼,”裴大夫人慢悠悠开,“只是府里早先便送了信来,却一直未能得到汾王府的答复,我与弟妹思女心切,索不请自来,想请王妃给个准话。”
王妃一怔,面上显几分怀念:“劳你记挂。”
“王妃与王爷商议,也总有个期限,我裴家一早便正式送了信来,您二位,怎么还没商议完呢,”裴二夫人毫不掩饰面上不悦,目光好似带着攻击,直直对上汾王妃,“王妃怕不是打着拖到底的心吧?”
汾王妃说的真意切,裴二夫人却半分也不信:“舒滢你话说的这么好听,难就敢指天发誓,你方才说的每一条,都是自真心为玉儿好?”
“好叫亲家知,前两年我虽想歪了些,可亲家扪心自问,我待玉儿难就差了?我们府里的钥匙,尽在玉儿手里,我是个万事不的。旁人家常有立规矩之事,可我们家里,若无大事,却是三五不时,才让玉儿过来一回,平日里,玉儿若有什么的,我也极少拘束于她。到底是我从小看着大的孩,玉儿在我心里,和卿卿都是一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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