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节(2/2)

“本就算死了也是皇陵，受天供奉，享无上尊崇！”

皇后如是，他也是。

血债血还，天经地义。

既如此，她只能从那三个男婴中挑选一个哭声最洪亮的，顺利把他推上了太之位。

然而在隔着半里路的地方，他就止步不前。

谢衡之刚跨过了月门，刀雨便迎了上来，先问他如何，见他没有说什么，便汇报起了其他事。

而此后二十年，他是如何被谢老夫人收养的，又是如何从江州书院开始丝剥茧，树寻，一步步走上京寻找最初的真相……只字未提，皇后都心知肚明。

不清自己当时哪里来的力气，竟然当真在窒息之前，劈开了墙。

在她的嘶喊声中，谢衡之端起酒杯，递到她面前。

原来不是他的家里着了火。

不想这云襄村的四个女人倒是争气，竟有三个怀的都是儿。

而且……一个山野村落的贱民享受了这么多年荣华富贵，难不该是他们的荣幸吗？

大殿亮了些，他回过，面容清晰可见。

等她开始临盆阵痛时，她的心腹立刻安排产那四个妇。

“相信也罢，不信也罢。”

走碧霄殿后，他就站在殿外，看着天边残照，久久不动。

而这时，贵妃又怀上了第二胎。

而皇后的确如大夫所言，生了一个女儿。

接着，发了疯似的大笑起来。

等他得以靠岸，已经疲力竭，双脚一沾地，便力不支，了过去。

他跨门，闻到一熟悉的熏香，目光突然一亮。

抬起，却见是一个婢女在香。

“娘娘，请吧。”

待后大殿传来侍宣告皇后薨的声音，才迈了台阶。

皇后轻笑了一声。

霾散去，人们的步都轻快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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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似皇的肃穆，今日的谢府，九里香遍开，香四溢。

这些印刻在谢衡之脑海里的回忆，被他三言两语说来，仿佛只是平常不过的往事。

风一，便簌簌落落缤纷而，飘过谢衡之的肩。

“那些贱民也让本赔不是？”

当初贵妃贺氏先她一步诞大皇，大梁向来又有立嫡立之争。

九里香开了，檐的梨却开到了凋零。

他一边听着，一边走向那间寝居。

为了以绝后患，还是犬不留最净。

他躺在地上，看着飘满黑灰的上空，眨了眨，立刻起往家跑去。

“而你们这等贱民死了也是最低贱的！生生世世都是贱民！”

皇后双猩红，却笑着对谢衡之说：“你走到今天，若是为了那把龙椅，本还能赞你一句狼野心。然而这一切，竟是为了给那些个贱民报仇，谢大人，你以为本会信吗？”

作为皇后，看着自己肚一直没有动静。好不容易等到大皇三岁时，她终于怀上了第一胎，大夫却断言是个女儿。

当源源不断的涌了来，他几乎已经打不着南北，只能靠着求生意志，朝着空气充足的方向不停地游。

“九泉之若是相遇，还请娘娘给他们赔个不是，说些好话，免得黄泉路上被为难。”

盯着谢衡之，默了默，又笑了一声。

至于云襄村。

整个云襄村，三十多人家，两百多人，他的爹娘，他的哥哥，他的亲戚，他的玩伴，以及那个外村来投奔亲戚的与他同龄的男孩，全在这一夜之间，化为灰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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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皇后震动的目光中，谢衡之转走到烛台旁，多了一盏灯。

所以她不过是让人去偏远的地方给她找些和她同月生产的妇，以备不时之需，偏巧那云襄村竟有四个这样的妇。

本就不易受的皇后怎能容忍自己的地位被旁人威胁到这个地步，帝位也只能属于她的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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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醒来时，天光已经大亮。